果然如此。
她轻叹，语气惋惜道：“因为我族中人也曾因此，从此一蹶不振，不再为人医。”
话落，有人拂开柳条走来停住：“唐小大夫，有病人求诊。”
唐黎转头，周寿春迎立在柳树下，身姿挺拔，面容浸在晨阳熹微中，给人种儒雅正直的感觉。
不知他来得久不久，有没有听到她和荣宝谈论的话，唐黎有些尴尬，立即起身：“那我去看看。”
唐黎走后，周寿春目光落在荣宝身上。
荣宝垂着头走到他面前：“周伯伯，荣宝没有说，是唐哥哥自己猜出来的。”
周寿春长呼了口气，手掌落在他脑袋上揉了揉：“不怪你，去帮唐小大夫吧。”
荣宝人小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撒着欢跑向正堂。
周寿春看着小不点的背影，嘴角笑笑，但很快就收起，露出抹涩意。
此时，宁毓初一路询问，终于来到了陈湖关的县衙。
只是县衙大门紧闭，他看了眼日头，这个时辰，帝京的衙门早就开了。
不要问他为什么知道，问就是他以前没少惹事，常常被提溜到京兆府一日游。
他上前用力拍着大门：“有人吗！开门！”
拍了好一会，里头的人才姗姗来迟。
衙役被吵醒，神色十分不悦：“干什么？干什么？大呼小叫的，不知道这里是衙门重地，不得喧哗吗？”
宁毓初笑不及眼底：“这位官爷，我们有事先求助县衙。”
衙役看着他递来的一块银两，脸上的烦躁顿时被殷勤取代：“早说嘛，我这就带你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