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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2 / 2)

白眉看着她们一来一往地过着招,像是在打闹一般,不由笑出了声,笑得脾肺发疼。


洛衾发觉那人果真是在逗弄她,明明能一招致命,却在无意间的触碰中,碰碰她的肩背,摸摸她的腰……


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白眉爬了起来,踉跄着朝两人的方向走近了些许,却险些被剑风误伤,他倒吸了一口气,本想热闹看得起劲,可如今自己被牵连了进来,也不是那么乐呵了。


他寻思着两人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又想着魏青鸿将他关在这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又怎好让魏青鸿的血脉断在这儿。


洛衾喘着气,握剑的手被魏星阑的掌震得发麻。


那朝她走近的人却悠悠说道:“若我能当上武林盟主,便赏你个夫人当当,看你这姿色和功力也勉强配得上。”


洛衾:……


她冷冷道:“勉强配得上?”


魏星阑讶然,“已经勉强能配得上了,你竟还不知足,不知一般人是入不了我的眼的么。”


洛衾好想让她闭嘴。


过了一会,魏星阑又露出了了然的神情,“想来你是觉得武林盟太过破落,我若当了盟主,未免太损脸面,果真是我放在心尖上的人,事事都向着我。”


洛衾寻思着她不但一句话也没说,嘴也未张开过,这人莫不是耳朵也出现了问题?


魏星阑凤眼微眯,“不如我自立门户,你说取个什么名好?”


洛衾不大想回答,反正这人说的是疯话。


远处白眉道:“不如就叫天下第一派!”


洛衾险些踉跄了一下,谁知一旁与她过招的人却双眸一亮,笑着道:“好名,一听就是天下第一!”


她心道,疯了,果真是疯了。


魏星阑游刃有余的用两指捏住了洛衾的剑尖,还自顾自道:“不如就将中原往东,武林盟至夙日教那一块划为己有,这么宽敞的地方,也撑得起这天下第一的名头。”


洛衾忽然心疼起武林盟和夙日教来了。


她一时疏忽大意,手腕忽然被握住,命门被猛地掐了一下,她力道全松,银剑铿锵一声落在了地上。


魏星阑牵着她的手,将那素白的指头牵到了唇边,露出玉白的牙轻咬了一下。


洛衾瞳孔一缩,那一瞬像是被雷电当头砸到般,浑身一震,想将手收回来。


可魏星阑却握着很紧,在她的指甲盖上咬了一下,微眯的凤眼还露出耐人寻味的神情来。


“你……”洛衾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魏星阑笑了,“不打了?”


洛衾垂眸看向了地上的剑,累得缓缓喘着气。


远处白眉见两人不打了,又觉得没什么看头,想着怎么也得给魏青鸿保下这血脉,总不能放任她真气大涨后爆体身亡,又亦或是真气枯竭成为一个废人。


洛衾察觉咬在她指尖上的牙松了开,便屈起手指轻捻了一下。


魏星阑见眼前的人又乖顺了不少,对此甚是满意,却没看清洛衾脸上一闪而过的神情,那神情似是若有所思一般。


白眉对洛衾传音入耳,也顾不得以魏星阑如今的功力会不会听到,便道:“一开一合,从阴从阳。蓄劲后用尽,气渊如空谷,再从旁借力……”


洛衾起先不知这老头在自己耳边叨叨什么,听到后边她猛然发觉,这竟然就是那夺人真气的邪术。


品着方才入耳的口诀,洛衾转念一想,既然能将他人的真气从体内夺出,那是不是也能在吸附出来时令其消失于无形……


魏星阑微微蹙眉,似是听到了什么一般,侧头朝白眉看了过去。


白眉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忽然就闭紧了嘴,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歪歪斜斜的又躺在了潮湿的山石上。


可魏星阑却没打算放过他,又抬掌扇了过去,那老头惊慌失措地滚到了山石后,只听见嘭一声响起,山石被掌风震碎,而躲在后边的白眉也被震得往后仰去。


白眉捂鼻捂脸的,却一声也不吱了。


洛衾已悟出了个大概,正想再细细领悟一番的时候,忽然被捏住了下颌,她微蹙着眉,忍着没有动手,而是依顺着眼前的人。


魏星阑满脸不悦道:“这老头悄悄同你说了什么?”


洛衾没说话。


“好你个老头,方才没杀你,你竟敢挑拨离间?”魏星阑朝白眉斜去了一眼。


白眉连忙道:“不敢不敢。”


洛衾把手虚虚搭在了魏星阑捏她下颌的手上,缓缓道:“他让我不要同你动手。”


魏星阑笑了,“老头你懂什么,我就是疼她,才任她同我动手。”


白眉:……


他心里隐隐觉得不是滋味,过了一会才想起,不对,他哪有说过这样的话!


洛衾道:“你真疼我?”


魏星阑扬起了唇角,“不错,我是疼你,却又哪舍得你疼。”


洛衾转头朝白眉看了一眼,回头又道:“那我们到外边去,我在这不舒服。”


魏星阑啧啧道,“你就仗着我心疼你,不过若你成了天下第一派的掌门夫人,也合该能这般任性。”


说完,她揽上了洛衾的腰,运起轻功就把人往外边带。


白眉目瞪口呆地看着,心道怎一个两个都疯了,一个疯了也就罢了,另一个竟敢把人引到外边,也不怕闹出事儿!


他惴惴不安地想了一会,显然忘了最初疯了的人是他。他试图将手脚上的锁链弄断了,好追出去看看,可任他怎么发力,那锁链坚固如斯,连定点裂痕也没有。


算了算了,白眉心道,反正法子已经教了,能不能行,还得看命。


那一边洛衾被魏星阑带出了洞口,那原本挡在洞前的木柜已经破裂得看不出原样,上边落了不少剑痕,显然是洛衾留下的。


魏星阑挑眉看了一眼,说道:“你对我可真是情真意切,为了见我一面,将这木柜毁成了这般。”


洛衾被勒着腰,着实难受得很,她微微蹙着眉,却一句话也没有说。


魏星阑见她乖顺得厉害,忍不住凑了过去,露出一口白牙在那玉白的下巴上咬了几下。


洛衾被咬得生疼,把手搭在了她的肩上,可推了两下又不推了。


咬着人的魏二小姐松开了牙,捏起洛衾的手腕把玩了一番,说道:“你这欲迎还拒的模样,着实能讨我欢心。”


洛衾垂下了眼眸,实在不想看她,可耳边忽然传来咚的一声,显然是有人在屋外摔倒了。


魏星阑眯起了双眸。


而洛衾却紧蹙起眉心,心叫不好。


外边的人很快爬了起来,嘭一声推开了半掩的门,一张小脸露在了门缝间,眼里满是欣喜。


祈凤扬声叫道:“小洛姐姐,魏姐姐,原来你们在这儿呢。”她才喊出声,忽然发觉屋里的两人似乎有些不对劲,可她并未多想,又把门打开了些许,从外边挤了进来。


洛衾浑身僵着,那清清冷冷的眼眸朝外边斜了一下,给祈凤使着眼色。


魏星阑眉一挑,“这是谁。”


祈凤开口便道:“女妖精,你又对洛姐姐做什么了,她怎看着这般难受。”


洛衾那眼尾泛红,下巴还留着牙印的模样映在了祈凤的眼里,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魏星阑笑了起来,“难受?我看难受的是你,小东西。”


祈凤目瞪口呆,总觉得这魏二小姐似乎真的有些不对劲,她猛地想起先前路上的种种,心道不好,定然是又犯病了!


她想去牵洛衾的手,可又不敢,踟躇地站在原地,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洛衾说道:“你……让她出去。”


“你向着她?”魏星阑道。


洛衾:……


“就这么个小东西,你向着她?”魏星阑语气又狠上了些许。


祈凤讪讪地抬眸看着那显然失常了的人,缓缓又走进去几步,说道:“我、我也向着你。”


魏星阑勾起了嘴角,“你想向着我,那也得看我愿不愿意接受。”


祈凤脚步一顿,扭头就要跑。


可魏星阑却忽然抬起了手,显然要拍出一掌。


洛衾双瞳一缩,猛地将她的手抱入怀中,可掌风还是扇了出去,将那单薄的门给震碎了。


祈凤抱着脑袋,挡住了飞溅而来的木屑,前路走不通了,她又转身,拔腿就往黑漆漆的洞窟里跑。


洛衾冷声道:“你别伤她!”


魏星阑横在她腰上的手紧了紧,“你怕我伤她,却不怕她伤我?”


“她拿什么伤你!你疯了连小孩儿也欺?”洛衾冷冷说。


魏星阑笑里带刀,“我不欺她,我只是气,气她要夺走你。”


洛衾:……


真真又疯又傻。


魏星阑回头朝那洞口看去,咬牙切齿道:“罢了,就饶她这一次!”


接着洛衾周身一轻,又被掳走了。


长老们从阁中议事出来,仰头便看见两个人影从半空中一掠而过,像是依偎在一起的两只大鸟。


细看之下,那墨衫人怎这般眼熟……


青芝目瞪口呆,转头又往上看了一眼,可哪还有什么影子。她回想起方才的匆忙一眼,后知后觉那黑衣人就是他们的二姑娘,而那被禁锢在其怀中的,除了洛衾还能是谁?


也不知这两人在玩什么,但一想到那日魏星阑那咄咄逼人的模样,她便觉得怕了。心道,罢了罢了,主子爱和洛姑娘玩什么就玩什么。


其中有一位长老还感叹道:“天这么冷,这鸟还得出来觅食,着实不易。”


另一人颔首道:“是啊,人与鸟有时并无两样,都是尘世间的谋食者。”


青芝欲言又止,想想还是少说两句为好。


……


洛衾不敢挣扎,若是在半空中交起手来,两人齐齐摔下去,不死也得半残。


她隐隐觉得有些可笑,魏星阑在戏弄她时,多次提及那苦命鸳鸯,若是这会打了起来,两人一齐摔了下去,那便是真的苦命起来了,虽还未来得及做鸳鸯。


渐渐的,天殊楼越来越远,不知不觉她们竟迎着风到了万里冰雪的荒原上。


“你要去哪。”洛衾蹙眉。


“不知,待我气力耗尽,便停下来。”魏星阑笑了起来,语气甚是狂妄。


洛衾:……


魏星阑说完便将下颌抵在身前那人的发顶上,不由又觉得洛衾乖顺得简直太合她的心了,她忍不住用唇摩挲着唇下的发,心猛地跳动着,莫名想……


想把这人抱得更紧些,好揉进自己的血肉里,再难分离。


洛衾实在不知这傻子何时才能将气力耗尽,索性合起了眼眸,只觉得风直刮着面门,冷入了骨里。


先前劈开那木柜时她嫌狐裘碍事,就脱下放在了一边,在洞里时并不觉得有什么,此时却隐隐有些冷了。


魏星阑依旧将她勒得很紧,也不知是不是怕她逃了。


洛衾想着,这人若是一时恢复不了,那她就想想法子,将人囚进洞里,省得她做出些违逆了本心的事,若她敢伤及无辜,那便斗个两败俱伤也好,绝不能让她为世人所唾弃。


洛衾忽然觉得有些累,自己被当做猫儿戏耍,如今还被忘却了,却还处处为这傻子着想,自己俨然才是个傻子。


迎面吹来的风忽然更急了些,洛衾觉得她似是在倾身而下,倏然睁开了双目,只见足下的雪地越来越近。


接着魏星阑揽在她腰上的手松了些许,两人落在了不知是什么峰的峰顶上。


四周满是皑皑白雪,山上的枯树全被压弯了枝。


魏星阑站在峰顶,往前一步就是万丈高崖,她垂视着眼下的万里荒原,说道:“如何,痛快么。”


洛衾仍是觉得这人太傻了,就连听她说一句话都觉得羞耻。


不错,是羞耻。


饶是柳砌云,在怀揣着这么大的野心时,也不曾到处宣扬自己要建立天下第一派,要将何处何处归为己用,还要称霸正邪两道,也只有这傻子才说得出这样的话。


魏星阑转头朝洛衾看了一眼,见她冷着脸不发一言,自顾自道:“莫不是我太宠着你,令你受宠若惊了。”


洛衾:……


真是傻透了。


眼下四处并无他人,地方也足够宽敞。


洛衾抿着唇回忆起不久前白眉传音入耳所说的口诀,一句一句地细细品着。这口诀并不高深,任一习武者都能读懂,只是要实施起来有些难。


魏星阑见她敛眸低目,还以为是认同了自己所说的话。她心一动,看着这冷冰冰的人对着自己时,像是化了的冰雪一般,不由更欢喜了几分。


“我怎这般稀罕你。”她叹道。


那方才还低垂着眼眸的人,忽然抬眼笑了一下,那笑意并不深,眼眸微微弯着,唇角扬起了些许,着实好看又惹人怜惜。


魏星阑凑上前去,抚着她的脸就吻了过去。


洛衾没躲,甚至还微微抬起下颌顺着她。那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抬起,轻轻覆在了魏星阑的腰背上。


这举动似是在鼓励着面前的人一般,她唇上一疼,竟是被咬了。


这是她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感觉,像是被剥夺了气息一样,那人在她的唇里追逐着,逗弄着……


魏星阑吻得有些急,不知轻重的又啃又咬着,果真像是觅食的狼虎一般,俨然要将她拆吃入腹。相比之下,先前这傻子还没丢失神志之前,真真是做足了柳下惠。


细细想来,这傻子还未曾逼迫过她,就只是嘴上逞能罢了。


可这还是魏星阑吗。


洛衾垂着眼眸,看着那人迷醉般的神情,心道,是她,可又不是她。


她覆在魏星阑背上的手缓缓往上,再往上一寸,指尖就能抵到某一处大穴上。


作者有话要说: =3=


三更合并,补上昨天的,本质是沙雕文,怎么可能会虐


魏二真的中二得令人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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