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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部分(1 / 2)

于是,展鹏飞毫不犹豫的自墙上一跃而下,徐步走到场中,停在断肠府和蒙面人之间。


场中敌对双方的人,虽然都将眼光投向他,但是却没有开口说话。


展鹏飞抿嘴一笑,道:“你们这是何苦呢?”


那些人依然没有人理睬他,于是展鹏飞又道:“今夜你们双方这一场惨烈的拼斗,都已经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


他一指满地的尸体,继续道:“因此若不就此罢手停战的话,依在下之见,同归于尽的惨状,怕就要出现了!”


蒙面人之中,有人冷哼一声。


展鹏飞讶然望着他们,道:“敢情你们到了这种地步,还不放手?”


展鹏飞以为那些蒙面人,一定有人会回答,但是等了很久却仍然没有一个人理他。


他只见双手一摊,四下略一环顾,举步走向火中莲王妙君躺卧之处。


当他才走到王妙君之前,背后传来曹夫人冷冷的声音,道:“展鹏飞!你不要碰妙君!”


展鹏飞讶道:“她伤得那么重,在下若不赶快替她疗治的话,恐怕一条命都保不住,你为什么不要我碰她?”


曹夫人很不耐烦的道:“老身说不要你管,你就不要管,站开!”


她的语气又僵又硬,但展鹏飞却听得出她的内力显已不足,因此说道:“夫人不必阻止在下,最好还是好生调息,免得中气提聚不起来,废了数十年修炼之功!”


曹夫人闻言脸色一整,果然垂目不语。


展鹏飞笑笑,弯腰托起王妙君的上身,仔细查看她的伤势。


只见王妙君已呈半昏迷状态,紧抿已变黑的双唇,两眼无力,看来已气息悠悠。


展鹏飞先喂她一颗治伤药丸,然后站了起来,大声说道:“在下要将这位姑娘带走,你们都不反对吧?”


他指称的“你们”,当然包括场中双方的人。


以草上飞林放为首的蒙面人,并没有表示意见。倒是断肠府的曹夫人说道:“展鹏飞!你如果胆敢带走妙君的话,老身誓不与你甘休!”


她这一用力说话,胸中顿觉隐隐作痛,因此立刻住口不语,垂目调息。


展鹏飞看在眼内,心知那曹夫人说话虽狠,但已无力阻止他带走王妙君,是以猿臂一拦,将王妙君抱入怀中,大步往外走。


他才走了三、四步,怀中的王妙君突然俏声道:“展公子,请……请你放……放下我!”


展鹏飞讶然止步,道:“姑娘伤势严重,若不赶忙疗治的话,拖延过久,恐有生命之险,留在这里何用?”


王妙君露出痛苦的神色,奋力说道:“公子!我……我……不能离……离开这里!”


她才迸出这么一句话,便昏迷在展鹏飞怀中,因此展鹏飞想问个明白,也无从问起。


他虽然急于要将王妙君送到杨菁菁的松屋,交给杨菁菁疗治。


但王妙君既然不愿离开,展鹏飞不能不尊重她的意见,只好将王妙君重新放了下来。


他将王妙君放下之后,心里甚是不解,为什么王妙君何以不愿由他带走呢?


他想了一会,不由得恍然大悟,敢情王妙君是因为曹夫人没有允许之故,而不敢接受他的救援。


如果事情真是这样的话,展鹏飞要救王妙君的生命,就只有两个办法可行。


其一,就是不顾一切的将王妙君送到杨菁菁那里,其二就是设法得到曹夫人的允许。


本来第一个办法最是干脆不过,可是展鹏飞知江湖人物,最重师命。曹夫人既不允许王妙君离开,展鹏飞假使不顾一切将她带走,王妙君可能因此衔恨在心。


是以展鹏飞考虑之后,觉得他犯不着不顾一切将王妙君带走。


如果用第二个办法先征得曹夫人的允许,再带走王妙君的话,展鹏飞却知道没有那么容易。


第一,曹夫人对他早有成见,第二断肠府不一定就欢迎外人对他们伸出援手。


有这两层原因,展鹏飞觉得要救走王妙君之举,显有相当的困难。


但是王妙君已经濒临死亡威胁,假若不争取时间予以治疗的话,恐难活命。


不要说王妙君会对展鹏飞绝情,以展鹏飞侠骨仁心的性格,他也不会见死不救。


那么应该如何想法救走王妙君呢?


展鹏飞心想:干脆不顾一切的将她带走!不,不行,我不能损毁王妙君的立场。说服曹夫人呢?则又困难重重,该怎么办?


他天性淳厚,加之一向行事磊落,因此才有那么多的考虑,换上别人,怕不是早已不顾一切的带走王妙君了。


展鹏飞踌躇良久,最后终于被他想出一个办法来。


这个办法是:先将那些与断肠府对峙的蒙面人撵走,使曹夫人有机会可以替手下裹伤救人,那么王妙君便有救了。


展鹏飞想到就做,他舍下王妙君,急步走到那为首的蒙面人之前,道:“朋友!咱们打个商量行吗?”


那蒙面人因为被曹夫人的阳关绝唱所伤,正坐在地上养息。听见展鹏飞的话,抬起无神的眼睛,费力的说道:“阁下有什么指教?”


展鹏飞道:“你们双方均已耗费了所有元气,至少还得等到一天一夜之后才有余力重行交手拼斗,在下的话没说错吧?”


那蒙面人不置可否,展鹏飞又道:“你们虽然可以这样僵持对峙下去,以待元气恢复。可是你们双方受伤的人,却急待治疗,朋友你知不知道?”


那蒙面人道:“知道又怎么样?”


展鹏飞道:“知道便好,除非你们双方先救自己的伤者,否则还是听在下的话,就此罢手休兵,替自己疗伤要紧,你们意下如何?”


那蒙面人道:“展鹏飞!你答应过本人不干预今晚之事,何以要自食其言?”


展鹏飞道:“阁下既然知道在下的名字,必然也知道在下不是个寡信轻诺的人!”


他顿了一顿,指着那些受伤呻吟的人道:“在下只不过挺身替那些受伤的人说句话,并无意干预你们和断肠府间的事,你信也不信?”


那蒙面人沉吟一会儿,道:“既是如此,如果本人听从阁下之意见,率众撤离,阁下能不能保证本人不会受到断肠府的追击?”


展鹏飞想了一想道:“这点本人绝对可以保证!”


他话才说完,那曹夫人却道:“展鹏飞!你不要在老身面前,大言不惭的自作主张,否则你将后悔莫及!”


展鹏飞对曹夫人的印象极为恶劣,因此耸耸肩对那蒙面人道:“阁下无须被那老妇之言所惑,尽管相信在下之言,率众离去好啦!”


那蒙面人似乎觉得展鹏飞之言甚有道理,犹豫一下之后,便缓缓的站了起来,说道:“本人就听阁下这一次!”


展鹏飞没想到三言两语,就能说动那蒙面人撤离,大喜道:“尊驾好走,恕在下不送!”


那蒙面人向展鹏飞拱拱手,果然指挥和他同来的人,将自己受伤的同伴及尸体,全部撤走。


展鹏飞在确定那些蒙面人已全部离开了断肠府后,对曹夫人道:“在下已经请走你们的敌人,夫人可以安心替贵府受伤的人疗治了!”


他微一抱拳,准备离去,曹夫人却道:“展鹏飞!你趁老身无力阻止你之时,擅自放走那批本教敌人,心里一定相当得意,对也不对?”


展鹏飞道:“不错!这事虽令夫人不甚称心,但在下觉得于夫人并无损失,因此夫人无须责怪在下。”


曹夫人冷哼一声道:“你擅自放走了那些蒙面人,等于替那些人撑腰,凭这点本府就有足够的理由,视你为敌,难道你不知道?”


展鹏飞怔了怔,道:“在下做这事之时,根本无意偏袒你们任何一方,何况也同时解了你们断肠府之危,既不偏不私,也没有意思要你们感激,夫人要怎么想,那是夫人自己的事,恕在下失陪了!”


他将蓝电宝刀收好,举步就要走开,那曹夫人却厉声道:“展鹏飞!你坦白告诉我,那些蒙面人是不是你的同伴?”


展鹏飞愕然的望着她,道:“夫人这话从何说起?”


曹夫人哼道:“既然不是你的同伙,你为什么要帮助他们?”


展鹏飞道:“在下什么时候帮了他们?”


曹夫人道:“你明知那些人已被老身的阳关绝唱所伤,迟早将命丧在老身手中,却趁此刻老身功力未复之时,掩护他们安全逃走,岂不是很明显的在帮助他们吗?”


这话使展鹏飞听得又好气又好笑,他道:“夫人!他们被阳关绝唱所伤诚然不错,可是夫人你本身还不是因为功力消耗殆尽,内力游移不聚,等于也受伤不轻吗?”


他顿了一顿,又道:“在这种情形之下,鹿死谁手还在未定之数,凭什么你认为他们必难逃你的手下?”


这些话都有事实根据,因此曹夫人被说得哑口无语,只听展鹏飞又道:“在下不忍任你们双方受伤的人,因得不到适时的疗治,而白白丧失生命,才出面管了这么一次闲事,如果夫人仍然不以为然,在下也不想多作解释,告辞了!”


他一说完话,头也不回的往外便走。


可是当他才走了几步,背后的曹夫人却又叫住他道:“展鹏飞!你且留步等等!展鹏飞,你如果真的是为了那些受伤的人设想,何不留下来协助老身救治他们?”


展鹏飞虽觉曹夫人这个要求有点儿意外,但他认为这种要求还算合理,因此没有拒绝。


这时两人距离不及半尺,那曹夫人又是突施攻击,展鹏飞猝不及防,发觉之时,x道已点中。


曹夫人一指奏功,徐徐站了起来,对着坐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展鹏飞道:“姓展的小子,你完全没防到老身这一手吧?”


展鹏飞听她这么一说,心知多言无益,遂干脆闭上眼睛,不理不睬。


曹夫人缓缓举起她手中的龙头拐杖,对准展鹏飞的后脑道:“姓展的小子,老身今日若不将你击毙杖下,绝难消除心中之恨,你认命吧!”


她咬牙切齿的将话说完,蓦地运起功力,一杖朝展鹏飞的头颅,全力猛击下去。


东边升起了一轮旭日,灿烂夺目的阳光,缓缓的浸入大地,将断肠府的一片劫后景象,照得格外凄凉。


杨菁菁带着惶恐与不安的心情,走进了自己的庄院,逐个寻找自己的门人。


她费了很久的时间,才来到展鹏飞倒卧的地方。


当她发现地面上横七竖八的倒卧着一片人体,不由感到一阵昏眩,心想,完了,所有的人都死啦,我该怎么办呢?


不是吗?展鹏飞蜷伏着上身,一动也不动,身侧斜斜的躺着曹夫人,还有王妙香、程云松,以及其他人。


现场静悄悄地,连轻微的呻吟声都没有,这情景怎能不叫杨菁菁柔肠寸断,觉得什么都完了呢?


她噙着眼泪,开始逐一查看是不是还有未断气的活人。


当她堪堪伸手探查曹夫人的鼻息之际,曹夫人倏地将眼睛张开,瞪着杨菁菁道:“菁菁!那……那姓展的……是不……是已……已经死了?”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使杨菁菁吓了一大跳,等到弄清楚曹夫人还未死之时,不由欢声道:“姨妈,你没关系吧?”


曹夫人声音微弱,拼着全力道:“快……快告诉我……那姓展的……”


杨菁菁知道她想知道展鹏飞的状况,乃迅即伸手触探展鹏飞。


她的手才接触到展鹏飞冰凉的身体,心里猛地一沉,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


曹夫人久久没听见杨菁菁的反应,催着问道:“他……他怎么啦?”


杨菁菁只觉得天地倒旋,低声道:“他……他死啦!”


曹夫人居然轻松的透出了口长气,自言自语的道:“死了?那姓展的死了?”


她不理会呆若木j的杨菁菁,继续又道:“我拼着全身最后一丝力气,居然一杖击毙了他,此刻虽则感到力脱气散,能除了老身心腹之患,也是使得的!”


杨菁菁突然睁大了双眼,嘶声叫道:“什么?他……他是姨妈你杀死的?”


曹夫人被杨菁菁那种哀痛的表情骇了一跳,道:“姨妈还不是为了你才杀他的!”


杨菁菁木然的望着曹夫人,好一会儿才吃吃的笑出声来笑得泪眼盈盈仍不停止。


曹夫人“啪”一声伸手打了她一下耳光,杨菁菁怔了一怔,停止了笑声,哭道:“他死了?展鹏飞死了?”


她徐徐走到展鹏飞的旁边,两手轻轻的摸抚着展鹏飞惨白的脸,喃喃说道:“你为什么这样就死了呢?为什么啊!”


曹夫人大声叫了她数次,杨菁菁仍是没有理会,她奋力将展鹏飞抱了起来,一步一步走了开去。


曹夫人见状大急,用拐杖支起身体,向前企图阻拦。


可是因为她已力脱气尽,本就使不出力气来,是以被杨菁菁轻轻一推,一个立脚不稳,便重又栽倒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杨菁菁抱着展鹏飞而去。


日落黄昏,两边一抹夕阳的余晖,斜落在杨菁菁的松屋之内,也照着她那双枯竭的泪眼。


屋内横放的一条长椅,杨菁菁将展鹏飞安放在椅上,自己则跪倒在旁边,含着泪水痴痴的望着他。


就这样子日落日出,素衣白裙的杨菁菁守着展鹏飞已经有两天一夜了,此刻夜晚又已来临。


外面松风拂动,入耳悲凉,在这四周静悄悄的山区中,就只有那松风夜枭的悲鸣,陪伴着柔肠寸断的杨菁菁。


正当天色将暗未暗之际,于屋外突然传来一阵步履声,有四、五个人闯进了松屋附近。


不知道是不是杨菁菁本就没有发觉有人闯来抑或是她根本就不以为意,只见她依然跪倒在地,瞪着一双无神的眼睛,注视着展鹏飞。


那些不速之客,“呀”一声推开松屋的木门,当先那人探进头来,一眼便看到屋内的情景。


他定了定神,转过头对外面的同伴道:“启禀金童!属下料得没错,那展鹏飞还在这松屋之中!”


外面那人道:“既是如此,咱们就入内与他一谈……”


他话还没说完,原先那人又道:“不对!展鹏飞的情形好象有点儿不对,他……他好象是死了!”


外面那人道:“什么?林护法你说什么?”


他的口气显得惊骇万分,人也挤进了松屋。


只见展鹏飞静静的躺在长椅之上,有一名素衣白裙的少女跪在前面,情形正如他的同伴所说的,展鹏飞可能已经死了。


他怀着颤栗的心情,缓步走到展鹏飞躺卧之处,准备看个究竟。


可是当他才走了两步,那少女却漠然道:“你们不要过来!”


那人道:“在下是三y教的金童徐阿平,敢问姑娘,那展鹏飞怎么样啦?”


杨菁菁悲伤的道:“他……他早就死啦!”


金童徐阿乎闻言脑中轰然一声,差点当场昏眩,期期说道:“展鹏飞死了?是怎么死的?”


杨菁菁道:“你是他的什么人?为什么要关心他的生死?”


阿平悄悄的走拢过去,一面说道:“他是在下的同门师兄,在下当然要关心他的生死!”


杨菁菁突然回头道:“你休想过来,站住!”


阿平讶然望着她,道:“姑娘为什么要阻止在下?”


杨菁菁霍地站了起来,道:“我不准任何人碰到他的尸体,出去!你们统统替我滚出去!”


阿平道:“我们并没有任何恶意,请姑娘无须惊慌!”


杨菁菁寒着脸道:“不论你们是什么人,我不要你们碰他,滚!滚出去!”


阿平发觉杨菁菁的神情相当激动,显然已经丧失了理智,因此他没有迫她,退到门口道:“姑娘既然不愿意我们碰他,那么在下这就出去!”


他果然徐步走出屋外,和他同来的草上飞林放等人会合在一起。


林放一见阿平皱眉出来,立刻迎上前去,问道:“总座探望过展鹏飞了没有?”


阿平摇摇头道:“没有,那看守尸体的少女,可能因哀伤过度,已失去了理智,本座不忍过份她!”


“总座如果不用强硬的手段,如何能够探知展鹏飞的生死呢?”


阿平吁了一口气,道:“本座就是因此为难!”


林放道:“可是,咱们总不能就此罢手回去呀?”


阿平道:“当然不能就此罢手回去,尤其本座没能弄清楚师兄的生死,自然更没有一走了之的道理。”


林放问道:“那么我们该怎么办?”


阿平想了一想,岔开话题道:“断肠府目前情况如何了?”


林放心里奇怪阿平何以岔开了话题,道:“属下前夜率领门下施袭之后,因被那老妇的阳关绝唱神功所伤,即趁机匆匆离去……”


阿平打断他的话,道:“这事本座已经知道,你们已经尽了力,本座绝不奇怪,你只要将有关断肠府目下的消息说出来便可!”


林放道:“是!断肠府目前已成灰烟,自曹夫人以下的人,却是下落不明!”


阿平沉吟一会儿,道:“如果你的消息正确,那么曹夫人她们,必然已经藏在某处疗伤。”


他顿了一顿,又道:“既是如此,咱们就有时间埋伏在这松屋附近!”


林放诧异的望着阿平,道:“总座的意思是?”


阿平道:“我们暂时埋伏在这松屋附近,等待机会偷出展师兄的尸体!”


林放恍然道:“莫非总座依然不愿用强的手段,令那屋内的姑娘就范?”


阿平道:“自然是这样,否则咱们何必冒险待在这断肠府的地盘?”


他既已如此明白表示,林放自无反对之理,当下吩咐同来的手下,分布在松屋四周暗处,将杨菁菁所住的屋子,团团监视起来。


一切布置妥当之后,林放便陪同阿平,找一个隐身之处,监视着那松屋。


天色已暗,松屋四周静悄悄地,在夜色之中,那气氛显得特别悲凉。


阿平计划在子夜时分,正当杨菁菁倦困之时,再侵入松屋中,偷出展鹏飞的尸体,是以他和林放等人,好整以暇的等待着。


约莫在亥时三更的时刻,一直在松屋中悲伤饮泣的杨菁菁,已不再传出哭泣的声音,阿平心想,那姑娘大概已疲倦睡着了。


他嘴角泛起笑容,向林放打了一个暗号,两人正要潜入松屋内。


可是当他们两人才准备行动,通往松屋的小路尽头的却出现了一群不速之客。


那些人手执火把,很迅速的移行过来,不一会儿便来到了松屋之前。


他们一共有八个人之多,领先的那人有一双奇特的眼睛,黑暗中仍然炯炯发光,看来甚是骇人。


林放压低声音对阿平道:“这些人是七星教的人,那为首的叫金睛鬼爪袁伯文,他是七星教七瘟神的老大!”


阿平蹙眉道:“七星教的人来这里干什么?”


林放道:“这个属下就不明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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