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向晚莹哭累了，他才松开手。
“上车说。”沐阳睿伸手揽着她往车里走。
空气湿冷，往肺里走一圈，凉意入骨，冷得人直哆嗦，地上积水盖着薄雪，一脚下去，还有细碎的声响。
两人到了车里，暖气充足，向晚莹才吸了吸鼻子，接过沐阳睿递来的纸巾，不停擦着眼泪，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想不想吃点什么？”
“不了，我得马上回去，也不很饿。”
沐阳睿从车后座拿过一个包装精致的甜品递给她，“那吃点这个，天冷，本来想给你买点吃的，怕凉了不好吃，只有这个。”
沐阳睿点头，打开包装盒，慕斯蛋糕，小小一个，还散着香甜的味道。
她拿起边上的勺子，舀了一块递给沐阳睿，“吃吗？”
沐阳睿摇头，他对什么都没有特别喜爱，包括甜食。
“我怎么觉得你好像什么都不喜欢啊。”除却信佛这件事，“好像没见过你对什么热别热衷。”
“谁说没有。”沐阳睿转头看她。
“什么？”
“喜欢你，算吗？”
向晚莹咳嗽两声，低头吃东西，“唔……你在哪里买的，这家蛮好吃的。”她生硬的转移了话题。
沐阳睿低低笑着，“好吃吗？”
“不错啊。”
向晚莹低头，继续吃甜品。
此刻的向家
严望川看向晚莹离开，并没急着出去，因为几分钟前，沐阳睿给他发了信息。
沐阳睿：【姈姨和向家舅舅都睡了吗？】
严望川蹙眉，向家舅舅？八字都没一撇，都开始认亲了，当真油嘴滑舌，他低头回了一条：【睡了。】
沐阳睿：【我看客厅还亮着灯。】
严望川：【晚上给她留了饭，怕她半夜饿，一直在客厅守着，她睡了，我没睡。】
他知道向晚莹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偏头打量着向姈茹，她身上的毛毯已经滑落到了腿上，严望川将腿上的电脑放在一侧，慢慢坐到她身边。
他伸手，将毛毯轻轻拉到她肩头，许是半边沙发塌陷，向姈茹头一歪，整个人斜靠在严望川身上。
面对面，两人鼻尖的距离，不过咫尺。
严望川深吸一口气，做了许久的心理建树，稍微偏头。
他轻轻靠近……
画面雪花纷纷扬扬。
这个中年男人，居然有些红了脸。
只是外面突然传来开门声……
等他回过神的时候，向晚莹正站在玄关处，睁着眼，一瞬不瞬得看着他。
严望川则突然跳开。
向姈茹身体没有依仗，身子跌在沙发上，猝然惊醒。
“……”她迷瞪得睁开眼，“晚莹，你醒了？出去了？”
“外面下雪了，我想看看。”向晚莹咳嗽两声。
“睡过去了。”向姈茹起身，“你饿不饿，我把饭给你热一下，再给你烧个汤。”
不等她开口，向姈茹已经转身进了厨房。
屋外朔雪漫天，寒风载道。
屋内，厨房已经飘来饭菜的香味，向姈茹与严望川坐在沙发上，电视上在播放夜间新闻，两人虽坐在一起，却各怀心思。
只是向姈茹还在客厅，没人敢主动提及此事。
向晚莹还处于巨大的震惊中，过了好久，才接受严望川偷亲这种事。
“晚莹……”向姈茹忽然喊她。
向姈茹一站起来，严望川像是条件反射般的起身，直勾勾盯着她，把她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