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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跑江湖打打酱油第1部分阅读(2 / 2)

“姐,这钱师父真好色啊。”大米神秘兮兮地说着,小蛮眉头一皱,道:“你从哪里学的这种混账话”大米撅嘴道:“爹娘在背后说的嘛说他看到年轻女孩子就见色起意,虽然身怀绝技,人品却不怎么的”


哼哼小蛮没说话,一个有色心没色胆的老头而已,她要应付还不是轻轻松松。


“小小小蛮”铲子又在后面发出无意识的傻笑,大米对他做了个鬼脸,自己跑旁边玩了。小蛮在心里叹一口气,回头笑颜如花,温柔地说道:“铲子大哥,最近练功很辛苦吧很久没见你去我家吃饭了,我爹昨天还念叨着呢。今晚有空吗去我家吃饭吧”


铲子支支唔唔说不上来,旁边早有其他看热闹的师兄弟笑道:“他去当然要去小蛮啊,你不来的时候,铲子练功都没精打采,被师父不知道骂了多少回晚上睡觉说梦话都是在叫小蛮小蛮”


铲子不等他们说完,脸早已成了一块红布,还是破破烂烂的那种。


“你们别、别乱说”他粗鲁地吼着,回头急急解释:“小蛮,你别听他们、瞎起哄”


小蛮柔声道:“铲子大哥,你放心,我可不会生气。咱们是好朋友嘛,永远是好朋友。”


永远是好朋友永远是好朋友永远是好朋友


铲子觉得自己被这几句话打入了无间地狱,不得翻身。这种拒绝方式也太俗套了吧他在心中悲愤地大吼。


“晚上去不去我家吃饭呀”佳人薄嗔轻笑,瞬间就化解了他的郁闷,神魂又不知飞到了什么地方“去去去当然去走咱们马上就走”他掉脸就走,结果一头撞上墙,“砰”地一声,掉下老大一块油灰,周围爆发出一阵大笑。


没事吧小蛮有点怜悯地看着他捂着鼻子痛得脸色发青的样子。


“我我没事。”铲子喃喃说着,一把抹干鼻血,为了女人流血的男人,就是英雄“小蛮,我为你流血了小蛮你知道吗男人只会为心爱的女人流血流泪。下次,我还会为你流泪的”他感性地回头,却见佳人早就走到别的地方找大米了。


他现在就想流泪。铲子吸了吸鼻子,越发觉得自己是傻蛋。


结果他还是屁颠屁颠地跟着小蛮他们,去她家吃晚饭了。


钱师父长吁短叹地把小蛮送到门口,恨不得拉着她柔软的小手,老泪纵横,求她多来几次。


正絮絮叨叨着,忽听街上传来一阵驼铃之声,叮叮当当,甚是清脆好听。钱自来眼神微微一变,探头出去望,却见街拐角那里走过一个骆驼队,十几头高大的骆驼横贯而过,每头骆驼背上都坐着一人,统一穿着象牙白的袍子,头上扣着玄色纱帽,将大半个脸都遮去。


小蛮“啊”了一声,说道:“这不是下午来咱们饭馆的客人嘛原来这么气派好多骆驼”他们住在边陲之地,关外骆驼众多,早就看习惯了,故而并没人大惊小怪。


钱自来好像还没反应过来:“什么你家客人哦哦嗯,都是些江湖人物罢了,这么嚣张,告诉你爹娘,别得罪他们。”


大米奇道:“钱师父,你认识他们”


钱自来没回答,静静看着骆驼队走远了,才道:“回去吧,天色晚了,别在外面乱跑,记得我的话。”


他破天荒第一次没吃小蛮的豆腐,转身进去关上了门。


大米又撅起嘴巴:“钱师父怎么不理我认识江湖侠客有什么了不起的”


铲子笑道:“师父他老人家可不是这个意思,大米,你别误会他。这些人看上去气势非凡,一定是什么江湖大派的人物,能不得罪就最好别得罪。师父也是为你们好。”


江湖大派吗小蛮望着渐渐消失在街头的骆驼队,突然想起先前那个浑身是血的疯子,他还打了自己一掌,想来那人也是江湖里的了。江湖,江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她摸了摸衣服里的那个玲珑小角,一面思索着到底怎么把这玩意脱手卖出去,一面应付着铲子的傻话,慢慢走回家。


角之卷 第三章 小蛮三


之后几天都过得十分平静,什么江湖大派,雨幕中的黑衣人,都被小蛮丢在了脑后。


这天爹又采货归来,二娘和大米围着他转,一个絮絮叨叨嘘寒问暖,一个蹦蹦跳跳管他要吃的。小蛮站在屋里铜镜前,看着镜中那个少女,突然嘴角朝两旁一勾,露出一个标准的甜美笑容不对,好像还不够热情,再来。她用手推了推嘴角,露出六颗洁白整齐的牙很好,就是这样


她带着这个甜美天真的笑容,慢慢下楼,对那笑呵呵的中年男子柔声道:“爹您可算回来了,我们一直都挂念着呢。路上奔波,一定很累吧”


老爹拍着她的肩膀,笑道:“我这个女儿,怪不得都说她好,方圆百里,哪家的姑娘也没她懂事。”二娘连连称是,大米也骄傲地一个劲点头。他指着桌上堆着的东西,道:“来,乖小蛮,爹给你带了江南时下最新的布料,你看看喜欢不”


她过去一打量,果然是上好的绸缎,用手摸上去,细腻的感觉和粗布麻布完全不同。布料大多是娇嫩的颜色,小女孩儿才能用的,小蛮回头看到二娘眼里的艳慕,便和和气气地说道:“爹,我看这翠绿呀,最衬娘的肤色了。还有这桃红,她皮肤白,穿着才亮。”


说着将那布料放在二娘面前比划,又道:“娘每天在家里忙,好几年都没新衣啦。她若打扮打扮,咱们出去,人家可不都说我和她是姐妹”


这话说得众人都笑了起来,二娘在她脑袋上一揉,笑嗔:“这死丫头这么嫩的颜色,娘怎么穿出去”“哎,怎么不能穿了”小蛮勾住她的胳膊,笑得甜丝丝,“娘你是没打扮,打扮一下,保准好看”


这话说得二娘眼角的皱纹都笑开了花。其实她已经老了,才六年而已,那个鼻子旁带着美人痣的温柔少妇就被岁月蹉跎成了壮实的妇女,适合她的颜色只有灰扑扑,做一只灰蛾子。


但,为什么要说实话呢讨好的语言说起来那么容易,同样要耗费心力去恨、去说狠话,为什么不把心思放在讨好人身上呢人们都爱听好听的,并且主观地认定好听话就是真话。


她也爱说好听话,这简直就像天生赐给她的一种可怕潜能,她知道怎么去讨好别人,就像知道怎么喝水一样,甚至不用废脑筋去想。


有时候在说着一些口是心非的话语时,她会想到自己的亲娘,然后她会感到一阵可惜她若是知道怎样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大概也不会死的那么凄凉了。


那天晚上又开始下雨,豆大的雨点击在窗户上,砰砰响。


小蛮又开始做梦,六年前只有她们母女相依为命,她老爹不要她娘,说她脑子有问题,于是一出门就是三年多。


不可否认,她娘脑子确实有点问题,好像做什么都满怀着愤懑,全天下的人都对不起她,常常歇斯底里,不是骂就是打,闹完之后又会哭得像个小孩儿。


那会真是穷啊,家徒四壁,一到晚上黑漆漆阴冷冷,她娘照例躺在床上哭骂,她就蹲在床下听着发呆,听着她声音细下去了,喘气粗了上来,然后她的手像钩子一样抓住她。


“小蛮,你要记着,你爹是个畜生”


她默默点头这种时候,点头也就是最好的安慰了。其实一直到她长到十四五岁,才知道她亲娘以前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出门上香的时候被匪徒掳走,大概是打算敲诈勒索一番,结果家里人根本不屑一顾,于是她就被丢在了梧桐镇,被她爹救了起来。


戏曲里不是总有英雄救美人的套路吗为什么放到她家人身上就完全走了味,英雄是个狗熊,美人是个疯子。总之她嫁过来心不甘情不愿,千金小姐的脾气总也改不掉。


再美的女人,脑子有问题的话,时间久了男人也会厌烦。所以他出去找了二娘,千金小姐的尊严被二娘的存在刺得千疮百孔,她更加有问题了。


恍惚梦境中,她只觉自己蹲在床下,冷冷看着床上苟延残喘的女人。她亲娘以前应当是个大美人,又娇又甜,可惜现在和骷髅架子也差不了多少。小蛮的手腕被五根手指死死箍着,疼的很,但她懒得叫唤。


床上那女人哼哼唧唧半天,突然跳了起来,一拳一拳砸在她心口,厉声叫骂。小蛮被锤得心口发麻,剧痛无比,骇得转身想逃,可手腕被她捉住,一丝一毫也挣扎不得。惊惶之下低头朝那手指上咬去,牙齿咯噔一声她满身冷汗地醒过来,原来也不过是个梦。


小蛮只觉心口那块真的在发麻,火辣辣的疼,好像被人用力锤过碾过,她只当是她娘的冤魂过来找她哭诉,吓得赶紧点了烛火,跑到铜镜前解开衣襟。


胸口皮肤上很诡异地现出一块青紫来,有拳头大小,呈火焰形,像画上去的,可无论她怎么搓揉,那颜色都丝毫不褪。她试着按了按,不疼不痒,也不像是青肿,先前心口上那种麻麻的感觉很快就没了,但这块火焰的痕迹却留了下来。


真的是冤魂来找她小蛮吓得脸色煞白,跌回床上,赶紧用被子包住自己。窗外风雨肆虐,狂风拍在窗户上光光响,可不像有人在外面敲窗户么光光光,那声音还在敲,跟着外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老板开门呀”


有客人这一叫倒是把她的魂给叫回来了,她定定神,转头去看更漏,四更不到,还没到做生意的时候呢。她悄悄打开窗户,朝下看,只见许多骆驼站在饭馆门口,正是那天在街角看到的什么江湖大派人士。


她爹和二娘披着衣服出去陪笑:“客官,大晚上的,小店不开门。您几位还是请天亮了再来吧”


“废话少说快快上热的酒菜来”一个白衣人上前一步,抽出半截刀,亮煞煞地,吓得老爹和二娘脸色也煞白。


后面过来另一个白衣人,拉住同伴的手,一面笑道:“抱歉,他年纪轻,不懂规矩,老板别见怪。你看这么大的雨,我们也没个躲雨的地方,就当做一次好事,让我们避一避雨,老板可否通融”


她爹和二娘这会哪里还敢说个不字,颤颤巍巍地迎了客人进来。饭馆本来就小,他们一来就是二十多个,挤得满满。她爹忙着陪笑,二娘赶紧砌了热茶出来,诡异的是这么一帮子人,居然一言不发,只默默坐着。


她爹只得壮着胆子笑问:“客官要吃点喝点什么”


一个白衣人张口道:“你这里有樱桃鸭子么”


两人长大了嘴,还是二娘反应快,陪笑:“抱歉了,客官,这个没有。”


那人哼了一声,甚是不屑。方才解围的白衣人便温言道:“这里是小地方,哪里来那么多讲究老板给我们一人一碗阳春面,再切点卤牛肉便可。”


两人赶紧到厨房去忙了,二娘见小蛮从楼上下来,赶紧朝她打手势:“别过来快上楼”小蛮摇了摇头,低声道:“我来帮忙。上次在武馆,钱师父说这帮人是什么江湖大派的人,不可得罪。”


她爹脸都绿了,偏生柴火怎么也点不着,急得他手腕一直抖。小蛮取了火折子点上,回头端了一壶开水,道:“我去给他们倒茶。”


江湖也好,江海也好,反正都是人,是人就容易对付。


她笑颜如花地过去给他们斟茶,一面取了四个火盆子,将炭火烧得极旺,笑道:“客官衣服都湿了,大冷天的,可别染了风寒。火盆子若不够,我再去拿。”


那白衣人笑道:“有劳姑娘费心了。店里可有醪酒这茶水虽然热,却总没酒来得舒坦。”


“有酒有酒有汾酒、烧酒,还有咱们自家酿的村醪,加了药材进去,不知客官想点什么”


那白衣人想了想,还未说话,旁边一人便低声道:“连竹叶青都没有,太破旧了”他朝那人横了一眼,那人立即闭嘴不说话。他笑道:“常听人说村醪不输给其他名家酿酒,咱们人多,你就上一坛子吧”


小蛮答应着,笑眯眯地转身去拿酒,只听那白衣人低声道:“咱们此行是为了寻找苍崖城小主,你莫要逞口舌之凶误了正事要吃喝,回去有的你享受下回再这样冒失,我就和金员外说个清楚”


苍崖城金员外什么东西小蛮一头雾水,员外地主的,难不成他们是给地主家做长工的


她取了酒和牛肉,一碗一碗给他们斟,忽听那白衣人“咦”了一声,说道:“姑娘脖子上的东西倒很有意思”


她低头一看,却见一直挂在衣服里的玲珑小角不知何时跑了出来,悬在那里直晃荡,于是抬手将它塞回去,一面道:“是一个行脚商人卖的货,我见长得精致,就买了过来。”


话未说完,手腕突然被那人握住,小蛮吃了一惊,暗暗挣扎,那手却像铁钳一样,纹丝不动。那白衣人盯着小角看了半天,皱眉似在苦苦思索,周围的白衣人也停止了喝酒吃菜的动作,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角之卷 第四章 小主一


今天第二更送到。


小蛮出了一身冷汗,眼珠滴溜溜转了半天,才陪笑道:“客官这东西莫非有什么古怪”她不由暗自后悔没早点脱手卖出去。


那人捏起小角,看了半晌,才道:“姑娘当真是从行脚商那里买到的吗小女孩儿,说谎可不好哇。”


其实说谎的人一旦被戳穿,最好的反应不是认错,而是抵死不松口,更要色厉内荏地,显得比拆穿的人还要有理,小蛮深深明白这个道理。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这话只是试探,她真把来历说出来才是大傻冒。


于是她瞪圆了眼睛,薄嗔道:“客官是什么意思我买个小东西,也有撒谎的必要吗”


那人一时没说话,旁边早有人蠢蠢欲动,急道:“老沙还想什么这玩意上面刻着字呐这丫头肯定是咱们要找的”


老沙突然抬头,神色自若地问道:“小主,神龙怎么才能召唤出来”


什么神龙小主,小蛮用一种怜悯的看着弱智的眼神看着他。老沙看了她一会,终于还是慢慢把手松开了,躲在后面吓得瑟瑟发抖的二娘和老爹赶紧出来,颤巍巍地上了面,二娘拉着小蛮的手,想悄悄把她带走。


老沙状若无意地笑道:“老板,那是你的闺女吧今年多大了”


她老爹以为这些人不怀好意,抖霍霍地小声道:“她她她今年才十六岁各位爷,小丫头不懂事冒犯了您几位,千万大人有大量,饶了她这一遭”


老沙笑道:“老板不用担心,我是见这姑娘机灵可爱,像我女儿似的。她长得还挺俊,和老板你们夫妇不太像啊。”


她老爹陪笑道:“是是不太像。这孩子长得像她死去的娘”


老沙点了点头,再也不问了。那些蠢蠢欲动的白衣人见他不动,自然也不好说什么,只得继续喝酒吃肉。她爹提心吊胆陪了大半夜,只等天亮了,他们走人,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上楼一看,小蛮已经起来了,正用抹布擦着窗台和桌椅。他叹道:“我的小祖宗啊,你怎么得罪了那些爷们”小蛮慌得急忙丢了抹布,颤声道:“爹是我不对我给那大爷倒酒,谁知他正端起来要喝,那酒就不小心倒在了他手上,他冲我发火来着。是我错啦我总这么冒冒失失的,净给你们丢脸。”


她爹见她泫然欲泣的样子,哪里还舍得责怪,赶紧上前柔声安抚,说道:“你一个年轻女孩子家,确实也不适合在饭馆里抛头露面,都是爹不好,回头爹雇个伙计,你就乖乖在楼上做小姐,再也不用下去受这些窝囊气了。”


小蛮“哧”地一笑,“我才不爱做小姐呢,我就喜欢帮爹和娘做事。下次我一定小心,再不给你们添麻烦啦。”


正好二娘上来叫她吃早饭,听了便笑道:“孩他爹说得对,是该请个伙计啦。咱家的姑娘怎么能在外面招揽客人,每回我见着那些色迷迷看着小蛮的客人,就恨不得用饭铲锤他们的脑袋”


大米也起来了,听说要找伙计,他以为是要多个人来陪自己玩,高兴得从楼上下乱跑,最后停下来,叫道:“请铲子大哥来做伙计嘛他又厉害又能干还喜欢姐姐,请他最好了”


小蛮无奈地看着他,人说小孩子口无遮拦惹人厌,还真是如此。果然她爹眼睛一亮,“铲子是镇东边赵家的男孩子他家殷实的很,那孩子又憨厚老实,跟着钱师父学了一身本事。他喜欢你姐姐你怎么知道”


大米咯咯笑道:“我当然知道铲子大哥看到我姐就脸红,像个傻子”


她爹和二娘都是大喜,互相看一眼,二娘赶紧把小蛮拉到里屋,笑吟吟地说道:“小蛮,那赵家孩子人品不错。你年纪也不小了,和他定个亲事如何呀”


小蛮肚子里大叫糟糕,饶是她聪明伶俐,这会也不晓得该怎么答复。天啊真要嫁给那个满脸油光的傻蛋她把脚一跺,红着脸娇嗔:“娘你怎么问我这个我不知道啦人家才不要嫁人人家想服侍你们嘛”


她爹在外面听到,笑呵呵地说:“那好,反正你才十六岁,先文定喽,过两年坐花轿去他家当新娘子。都在镇子上,你想爹娘了随时都能过来看。”


小蛮险些维持不住脸上的神色,最后胡乱咕哝了一句什么,急急跑下楼了。她爹娘只当是女孩儿害羞,笑笑都不当一回事。


小蛮在街上胡乱走着,一个劲思索这事该怎么处理。就算她再能装,也不能拿这事当筹码来玩。嫁给铲子她宁可做一辈子老姑娘


爹那边她没办法搞定,只要不撕破脸皮,她的所有拒绝通通都会被当作是矫情害羞。怎么办呢她叹了一口气,忽见铲子从街拐角那边走过来,身边还跟着一个花衣的姑娘。


那不是陈家的二姑娘吗小蛮心中突然灵光一闪,赶紧找了个巷子躲进去。见陈二姑娘用陶醉迷恋的眼神看着铲子,一个劲朝他身上挤挤挨挨,眉目传情,可怜的铲子被她挤得使劲让,就差贴着墙走了。


陈二姑娘喜欢铲子大家都知道,她几乎每天都要去武馆看铲子练功,铲子被她缠得一个头两个大,又不好对姑娘家怎么样,只能装傻。


嘿,小蛮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她拒绝不得,难道不会编派谎话吗说谎也好,装乖孩子也好,都是她的拿手强项。回头她就和爹哭诉,铲子一面和她好,一面还跟陈二姑娘纠缠不清。陈家也算镇子上的中等人家,比她家那是强了很多,爹肯定不敢得罪陈家人,只能乖乖放弃此事。


想到这里,她觉得自己简直是天才,心结豁然开朗,转身朝自家走去,一面在肚子里酝酿着怎么和他们说,脸上的表情是不是应当事先演习一下。


正想得出神,忽听身后一人说道:“姑娘,又见面了。”


小蛮急忙回头,却见后面站着十几头高大的骆驼,昨晚抓着她手腕的那个什么老沙就骑在当头的那匹骆驼上,居高临下看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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