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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长痛不如短痛(2 / 2)

“云娜!王主任不在?”


“他的屋门开着吗?”云娜放下手里的鼠标,笑着站起来。


“是的,门半掩着。


可是屋里没有人。”零子鹿下意识地咬了一下嘴唇。


“你找他有急事?”云娜觉察到零子鹿的魂不守舍与焦急。“他有可能去了杨科长那儿了。”


“好吧!我去看看。”零子鹿扭头往屋外走。


“零子鹿姐!可以告诉我什么事儿么?


或许,我看见他回来,可以转告他。”云娜紧跟几步,上前关切地问。


零子鹿犹豫了一下,微笑着说,“没有什么,还是当面我给他说吧!”


云娜站在门口目送她的背影远去了许久,才转回去犹疑的眸子。


*


虽然,本来也想着会在这里找到要找的人。但是,一但看到他们只隔着一张桌子,面对面地坐着,好象在交谈不为人所知的秘密事儿的时候,零子鹿还是感觉到了自己的唐突。


马上浮出歉意的微笑,“打搅了!”


“不用客气,应该都是为了工作!


再说,零助终日理日里万机的,也不是轻易可以见到的人儿!请坐!”杨雪茵眯起大眼睛,笑着,双臂交叉抱,姿态优雅慢慢地站起来。


虽然,内心没有丝毫欢迎之意,面子上依然浮起来客气的微笑。


“在杨科长面前,什么也称不上了!有你这颗明亮的太阳,星星也只有衬托的份儿!”零子鹿挺挺白皙修长的脖颈,优雅地笑语。


“这敏锐的思维,伶俐的嘴巴,助理的职位应该真的很称职的。


来此有何贵干?”对于面前娉婷美丽的零子鹿,肌如樱花之莹白,素有杨贵妃之称的杨雪茵,以玩味十足的目光居高临下地瞟了对方一眼。


看来,在她们之间,要想营造出一种熟捻的氛围很难了。


于是,她就开门见山地直奔主题,“我发现报表上的质保金少了一些,留意看了一下,竟然是朝阳厂的支付出去了不少。”


“……”杨雪茵紧绷的眼皮微微地跳动了几下,欲说还休地停顿片刻,最终,还是选择了依然一言不发高傲地回视着。


“可以解释一下么?”零子鹿秀气的眼睛中闪烁着疑问的光,不卑不亢地问。


“解释什么?”?杨雪茵仰了一下高贵的额头,不由皱皱眉头,口气中充满了极不耐烦并兼有不屑一顾的味道,同时,怀疑地打量了片刻,撇撇嘴,讥讽地一笑。“解释什么?


你有英俊的余经理给你站岗放哨,还怕有谁敢侵入你的领地?”


零子鹿在秀丽的目光中迅速地加上飘渺的微笑,“我不是殖民地,不会接受任何人的指手划脚!”


“但是那上面有你的签字!”杨雪茵微微地弯起嘴唇,玲珑的眼睛中放射着嘲弄的笑意。


但是,语调随着每一个字的蹦出愈来愈阴冷,不言而喻,与此同时,她的激怒也在不停地积聚。


“我想你我都知道,当初验货时,我的意见是退货,我觉得不应该拿商厦的声誉来冒险。因为,虽然无形资产很难用价格来衡量。但是,一旦丧失了,也不一定是能够用金钱买得回来的。


最终,由于一些原因,按20%的比例留了质保金。


眼下应该还没有到达规定的销货比例,可是,却付出了那么多的质保金。”她不想再给她打嘴官司,简洁明了地点出了中心思想。


“这样说,除了你是称职的员工外,别人都是白痴了!”?杨雪茵嗤之一鼻。


好象刚从北极回来一般挑衅地冷冷地一笑。同时,很明显,灰暗的阴云渐渐地布上了眉梢。


“……”这样的语气和冷色是零子鹿未料的。


虽然,她们谈不上是心心相印的知己朋友,但是,也不是针尖对麦芒的敌人。她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只是,在怔怔地望着她的一瞬间,脸色也不由得随着降低了温度,“因为没有太高的智商旁及太多,我只想就事论事。


因为,没有你的批准,是付不了款的。所以想听听你的解释。”


“你看到了我的签字!


余余你对我的专注。但是,既然你这么细心,责任心这么强烈,就应该多找些有力的证据,至少不应该漏掉那凭证后面的说明。”杨雪茵满含挖苦的意味,挑挑眉毛。


就像渐渐收起的鱼网,她毫不犹豫地把笑容一点一滴地都收藏起来。


“那份说明我当然看了,所以,才不了解你怎么还会签字。”她竭力使语气委婉些。


“我也不理解你为什么对此要这么兴师动众!就因为你是余尾生跟前的红人?”一副妒忌的眼神。


“就我们俩个人来说,不应该夹杂个人的感*彩;就这个事件的本身来讲,也不能感情用事,应该说生意与感情很难并存!”零子鹿据理力争。


“吓!


你不一向以感情丰富,富有善良的同情心而倍受欢迎的么?为什么这一次却做起了铁包公?是因为不巧遇到了铁公鸡?”?杨雪茵转动着漆黑的瞳仁瞟着她,里面充满着挑衅与不屑一顾的目光。


“在我的眼睛里,高贵又高雅是你形象,也因为你的学识和教养,一向是我高不可攀的崇尚对象!


今天,为什么要让我有异样的感觉呢!”零子鹿惊诧而伤痛地说。


“一副纯真的面孔的确感人。但是,事实终是因为它的真实而存在!”?杨雪茵不受一丝感动,冷冷地眯缝了一下眼睛,抿紧嘴角讥讽地望着远处。


“我们应该是同事!或者因为你的学识与职位的高深而称为上下级。但是,毕竟不是敌人!如果我们之间有什么应该沟通的,尽可以坦率相告。


如果我做错了什么事儿,应该给我一个明确的概念!我会诚心改正!


但是,工作归工作!”零子鹿想让语气尽量柔和点儿,但是,心中的凉意很难让她的言谈语气中,含有暖意。


在一旁,一直琢磨征战背后的动机并紧盯着观看战局如何发展的王主任,这时,也许品味出了风中的味道,闻出了*味,走出阴影,站了出来。


用不易被人觉察的目光向零子鹿使了个眼色,“零助理,可以到我的办公室坐坐么?也许,我可以给你一些说法。”


在死一般片刻沉寂之中,她周身的热血好象被换成了冰凉的水似的,一动不动地定在了那里。


看到眼前意想不到的局面,也自觉得这个局面已经违背了来时的初衷,头脑一时混乱不堪。也许,在这里除了火上浇油,很难再得到自己所想要的答案了,便郁闷无声地跟着走了出来。


*


聪明伶俐的王主任油滑地递给木然无主的零子鹿一杯名贵的热茶,“我这个人喜欢明人不说暗话,要不是看你刚才那么谦虚的说,我也不敢多嘴。”


零子鹿这才回过神来,疑问地望着他,“我也喜欢听事实,明明白白的事实。”


“如果你不怪我多事儿,我就明说了,你不该惹杨科长那么伤心。”


“但是,你也应该知道,质量产生信誉,是商业得以生存的血液!


不管如何,都不应该让不良的商品,使商厦的业绩受损!


坐在这个位置上的我,怎么能置之不理呢!不然,怎么对得起辛苦工作的大家,怎么对得起我领到手中的工资!”零子鹿伤感地叹息。


“我说的不是这事儿。”王主任苦笑地扬扬灵活的眉毛。


“那是什么事儿?”零子鹿也抬起疑惑的眼睛,急速地追问。


“就是,就是余经理呀!”


“这事儿和他有关?”


“你不会是明知故问吧?”


“本来就不明白,怎么会明知故问呢!”


“你真不知道他们曾经是一对恋人?”


“什么?”零子鹿被听到的消息震惊得几乎从豪华的沙发上跳起来,就像一条酣然梦中的鱼儿,突然被丢到滚烫的油锅中一样的震撼。


“我真不敢相信你真的不知道!这几乎是人尽皆知的事儿!如果说你真不知道,也许就只有你一个人不知道了!


我说呢,为什么你竟敢老虎嘴里拔牙。敢给杨科长这样一比高低的,我想没有几个。


何况你们之间的距离相差太远了!”王主任像发现新大陆一般的洋洋得意,滔滔不绝地发表自己的宏论。“但是,不应该呀!你不应该对你们之间亲密的一举一动没有觉察呀!没有一点觉察?


像你这样心思细腻善感多情的女子,都说,女人的第六的感觉是非常有灵感的!


不好意思的说,我本人就栽到了这上面了!”


由惊骇到疑惑而茫然到伤心心痛是要有一个过程的。


这时,在她内心深处,无言地呐喊:“我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怎么会留心?!”


她百思不得其解失神落魄地喝了一口水,也许,因为水量过大;也许,因为全身肌肉都已经处于痉挛的状态。这口水呛得她不得不大声咳嗽起来,以至于当咳嗽停止时,已经泪流满面。


王主任大眼瞪小眼地呆望着,手里拿着的纸巾也跟着平静地停留了许久,当殷勤地递上时,又感觉到少拿了,慌忙转身再找。


“余余,不用拿了!”零子鹿用手背抹了一下眼睛,又把额头上的头发用小拇指勾到耳朵后面,尽力装出镇静的模样,“余余你诚实的忠告!”


“我不知道这事儿对你来说是知道好,还是不知道的好。但是,作为相识多日的同事,我不希望看到你将来有个伤心的结局!


如果是那样,还不如早点抽身的好!你说呢?”


“第三者不是我欣赏的角色!更不是我会做的角色!


如果那些是事实,我不会给任何人带来伤害!”她又茫然失措地喝了一口水。


王主任转动了一下狡猾的眼珠,“我一直对你敬佩有加,所以对我听到有关你的一些传闻一直拒绝认同。”


“什么传闻?”像被酷刑折磨得晕过去患者,突然又被一盆冷水泼来,激灵一个冷颤,又清醒过来。


“我不想火上浇油。


只是,就像杨科长说的,事实就是事实,包庇它一时,很难遮掩一世!


你也不会嫌弃我多嘴多舌的吧!?”


“我说过,我愿意听事实,哪怕它多么的残酷!”


“既然说到这里,我就说开了。


他们说,你收了客户不少的好处费。


我说:这怎么可能,一是零助理一向艰苦朴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再说了,她想要钱,还需要走那样的曲线运动么,有余经理那样的摇钱树,摇几摇,就足够用的了。


他们说,你的野心很大,很会伪装,一边大肆搜刮,一边劫富济贫,既得钱财,又得名声。”


零子鹿的头轰然一蒙,努力地站起来,悲凉嘲讽地哈哈一笑,“真是余余如此抬举我了!我自己都没有想到如此这般受人关注!在他们心中有如此这般高的位置!


说我魅力无穷好呢!还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好呢?!”


“他们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说有的客户竟往你的工资单上打了上万元的贿赂款。”王主任眯缝起笑眼。


“简直是胡说八道!”零子鹿气得直咬嘴唇。“走,你做个证人,跟我去拿我的工资本去,一起去银行打支存账单,看看究竟如何。”看到纹丝不动的王主任,诚意十足地说:“麻烦你一下好吗?”


对方这才一副盛情难却的样子,慢腾腾地站起来,“我是好心好意不想让你处在了火山口上了还浑然不知。其实,我真不想参与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我对你一向都是很信任的。我并不相信那些满天飞的谣言。”


零子鹿为竟然不知道自己如此的处境而苦涩地一笑,没有再说什么,匆匆地前走。


她满以为事实能够证明她的的清白。但是,做梦也没有想到银行打出的工资本上黑色数字竟如晴天霹雳一下子把她打蒙了。


“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她茫然地问银行工作人员。


得到的回答是:你自己的工资本,还要谁给你解释。


她只有不停地问自己了。


在垂死挣扎的心态支撑下,恳请王主任召集了几位中层干部就这件事儿表决一下看法。虽然,大家没有一句批评之言。但是,那不赞一词的沉默却令她彻底地如掉进冰窟一般绝望了。


她平时竭尽全力的无私付出,并不是为了名利。只是为了心安理得,为了一个光明磊落的形象。她不喜欢邀功求赏,但是,也绝没有想到自己在众人的眼中竟是这样一副面孔。虽然,她没有亲耳听到那些负面的言论。但是,这些身居要位朝夕相处的同胞,尤其甚至连她曾经为他牺牲很大发誓一定报答她的梁科长,都如此的冷漠。实在令她心零了!


*


她拉开抽屉,拿出一个精美的锦盒,叹口气,无奈地打开,那颗晶莹红彤彤的水晶心依然静静地躺在那里。她痴痴地凝望着它,渐渐地她的目光缥缈起来。


一阵强烈的感伤涌来,她黯然凄楚地叹息了一声,狠着心把盒子盖上,关上抽屉。


她默默地走到窗前,美丽的花儿在洒脱地表现自己的魅力。她爱怜地抚摸着娇嫩的花瓣,眼前油然摇曳出几朵孤傲的山菊花,心里那片刺痛蔓延得更快了。


她当然明白,对于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她一直加倍地珍惜,可以说被视为其生命。因为,这不仅是支撑她物质生活的一根顶梁柱,也与她所爱的人息息相关的链接纽带,一个无可替代的心灵慰藉。这是她宁可用生命来呵护,也不愿轻易放弃的一个前沿阵地。


但是……


她不由自嘲地苦笑:原本,鹰飞蓝天,狐走夜道。


——各有各的路,鱼目怎能混珠!贫零的野花怎能与温室里的天之骄子为武!


她甩了一下头,走到桌子前,快速地整理起来。


“零子鹿姐!不要走!”云娜按住零子鹿忙碌收拾东西的手,恳求着。


“好了!云娜!咱们以后还是好朋友!”本来,她一脸伤心的倦怠,这时竭力装出轻松的样子,微笑着拍拍她的肩膀,转身又继续整理。


“我去告诉余经理!”云娜神色焦虑地转身外走。


“等等!”零子鹿急忙拉住她,“不要管我!我不希望连累到你!


不要再说什么了!云娜!”她低首轻叹一口气,舔了一下嘴唇,抬起头,眯起眼睛望着窗外的绿色,“我觉得,如果一个人已经处在需要自己极力辩解或者求助于外力帮助的时候,那已经是无奈的屈辱与悲哀了!


而且,那样强求得来结果已经浸透了苦涩。所以,该放手的就要放手。


所以,余经理那里,千万不要告诉他,他已经够忙了,我也早已不想徒然增加他的烦恼。拜托你!云娜!答应我好吗?”她挚切地恳请。


“可是这样对你太不公平了!”云娜急得眼底涌起闪闪的泪光。


“……”零子鹿不由长叹一口气“绝对的公平怎么可能呢!就像人一生下来就有高矮,有等级一样。


其实,那又能怎么样?对于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凡事做得对得起良心就该知足了!我不想高攀,也不想奢求,更不愿意殃及池鱼!


所以,云娜!尽管侮辱我最在乎的人格令我很伤心。真的,说我能力不够什么的我都可以虚心接受。但是,这样不行!


走,是我自己决定要走的。


老实说,我有时也很反叛。如果不是我所愿意的,我会做得适得其反,哪怕结果会粉身碎骨。但是,一旦我认为是我该做的,就不会回头!”


“可是,余经理这么对你,你竟不声不响地走了,你叫他如何承受!你想没有想过他?”云娜力争挽留。


“你不觉得我们之间的故事就像美丽的梦一样么?


其实,我们之间的距离也就像梦境与现实的距离一般的遥远!


你说,我还该继续作梦,痴迷不醒?”她苍凉地自嘲,“我不后悔走进这家商厦。因为,我毕竟曾经尝到了美梦般醉人的滋味,许多天堂般美好的回忆已长留在我记忆深处,也为此增长了许多见识。


但是,如果我的所取大于我的奉献,我会不安。我可以没有幸运,却不能没有自知之明。我不能再给他增加负担。


曾经,我也为此顾虑很多。但是,长痛不如短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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